阿富汗边境的黄昏裹着沙砾,霍沉将M4A1卡宾枪甩上肩头时,金属枪管还残留着42.3度的余温。作为西南军区最年轻的少校,他刚带队端掉跨国毒枭的军火库,迷彩服下贲张的肌理随着呼吸起伏,作战靴碾过弹壳发出清脆声响。
温晚的相机镜头就是在此时撞上他的喉结。战地记者的防弹背心松垮挂在身上,发丝间还沾着三天前加沙地带的炮灰。她为捕捉霍沉扯开领口灌水的瞬间,整个人几乎钻进他怀里,薄荷味汗液混着硝烟窜入鼻腔的刹那,取景框里的喉结重重滚动。
"少校的枪,"她指尖划过他腰侧92式手枪的保险栓,"能教我拆装吗?"霍沉钳住那截手腕按在灼热的装甲车外壳,沙漠迷彩裤包裹的长腿卡进她膝间。远处坠毁的直升机正燃起橙红火光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烙在黄沙之上。
这场始于武器教学的暧昧,在温晚第17次故意装错复进簧时彻底失控。霍沉咬着她的耳垂将格洛克17顶上太阳穴,金属的冷与唇舌的热在战术背心的尼龙搭扣间撕扯。当温晚用拆弹的手法解开他腰带时,少校终于承认——比IED炸弹更危险的,是这个女人染着枪油味的指尖。
军事法庭的传票和温晚的孕检单同时抵达时,霍沉正在滇缅边境执行跨境缉毒任务。卫星电话里沙沙的电流声吞没了她的啜泣,他盯着战术平板上的B超影像,将爆破装置的计时器又调快了三分钟。
毒枭老巢炸成火海的瞬间,温晚正躺在军区总院的产床上。催产素顺着静脉流淌,恍惚间听见霍沉低哑的喘息透过加密频道传来:"晚晚,等我回来拆我们的‘定时炸弹’。"她咬住他留下的军牌,在剧痛中想起那个被火箭弹轰塌的夜晚。当霍沉用染血的手掌护住她后脑,滚烫的躯体在瓦砾堆中紧密相贴,比RPG爆炸更震耳欲聋的,是两颗心脏在防弹衣下的疯狂撞击。
五个月后的授勋仪式上,温晚抱着襁褓中的女儿站在观礼台阴影里。霍沉胸前的二等功勋章闪着冷光,却在转身时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。当夜暴雨倾盆,少校办公室的防弹玻璃映出两具纠缠的身影,军功章在摇晃的桌面上叮当作响,温晚咬着他肩头的枪伤疤痕,在作战地图标注过的每个坐标点都留下玫瑰色的印记。
此刻军区大院的白玉兰开得正烈,温晚把新买的战术腰带扔向刚出浴的霍沉:"这次能坚持几分钟?"男人擒住她脚踝拖进怀里,喉间溢出低笑:"足够把‘拆弹教程’复习十八遍。"迷彩窗帘重重落下,遮住一室比军事演习更激烈的旖旎春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