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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上的雾气是欲望的指纹

小椿第十八次偷看腕表时，实验室的自动门终于滑开。松木香混着消毒水味漫进来，程砚知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星点咖啡渍，那是今早她故意打翻在他腿间的拿铁。

"数据核对完了？"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，喉结在阴影里滚动。小椿盯着他袖口露出的青筋，想起昨夜他单手解开她内衣扣的力道。

培养箱发出滴滴警报，她倾身去按开关，后腰立刻贴上滚烫胸膛。"教授…"尾音被咬进男人齿间，他含着她的耳垂轻笑："上个月你往我咖啡里加威士忌的时候，可没这么乖。"

落地玻璃映出两具交叠身影，小椿的百褶裙卡在程砚知皮带扣上。他忽然退开半步，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："听说你申请了麻省理工的全奖？"

试管架被撞得叮当响，少女反手抓住他银灰色领带："您太太今天不是要回国？"冰凉的实验台贴上脊背时，程砚知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："所以你得在五点半前让我尽兴。"

离心机发出规律的嗡鸣，掩盖了布料撕裂声。当小椿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，窗外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。程砚知用西装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身体，指尖抹过她唇角的银丝："躲进无菌室，数满三百秒再出来。"

无菌室里的三百次心跳

更衣镜映出小椿锁骨处的吻痕，像落在雪地的红山茶。程砚知妻子带来的法式甜点正在休息室散发香气，而她蜷缩在消毒柜后，数着他留在她皮肤下的齿印。

"这是砚知最爱吃的草莓蛋糕。"优雅女声穿透门板，小椿突然想起昨夜他舔去她指尖奶油时，曾将半融化的草莓顶进她喉咙。无菌服口袋里震动的手机亮起：【右侧第三个培养皿，打开】

玻璃器皿里躺着条珍珠脚链，沾着可疑的透明液体。新消息紧接着跳出来：【戴好，今晚用它绑你的手腕】。门外传来瓷器碎裂声，程砚知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："抱歉，手滑了。"

小椿咬住珍珠抑制喘息，听见女人娇嗔："怎么连白大褂都皱了？"她当然不知道，二十分钟前这件衣服曾铺在解剖台上，兜着她丈夫的领带和女学生的蕾丝内裤。

当晚十点七分，程砚知按灭了实验室总闸。应急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在少女颤抖的膝头："现在轮到你来销毁证据。"他握着她的手切开蛋糕，奶油刀锋贴上自己喉结："或者…制造新的罪证？"

警报器突然红光大作，小椿在刺耳声响中被按倒在甜腻的草莓堆里。程砚知咬开她胸前的珍珠纽扣，任监控摄像头记录下他从未对妻子展露的失控表情："恭喜你，刚刚通过了最重要的毕业考核。"

玻璃幕墙外，被切断电源的报警器安静如初。整层楼的电路总控板上，留着半个沾满奶油的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