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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雾里的铁腕法则

八月的军训基地蒸腾着柏油融化的焦糊味，林深第三次被罚清洗公共浴室时，不锈钢花洒正往下滴着锈水。他弯腰擦拭地砖的手突然顿住——镜面玻璃门映出迷彩作训服包裹的挺拔身影，金属腰带扣与瓷砖碰撞的脆响让脊椎窜过电流。

"报告教官，我正在执行惩罚任务。"少年绷紧的肩胛骨在汗湿的白背心下起伏，水珠顺着喉结滑进领口。陆骁的军靴碾过满地泡沫，带着枪茧的拇指突然按上他后颈的旧伤疤："这么喜欢当模范生？"

三小时前，这个魔鬼教官当众撕碎了他代写的三千字检讨。此刻陆骁的呼吸喷在耳后，混着薄荷烟的味道："听说你电脑里有男男小说？"林深手里的钢丝球当啷坠地，瓷砖墙面骤然变得滚烫。花洒不知何时被拧开，热水顺着两人交叠的倒影蜿蜒成河。

当陆骁扯开他作训裤抽绳时，林深突然想起入学体检表上的红章——那枚"同性恋倾向"的标记果然成了悬顶之剑。但教官的犬齿咬上他锁骨时，他竟在剧痛中尝到解脱的快意。水雾模糊了镜中交缠的身影，直到陆骁掐着他下巴逼他直视："现在谁是猎物？"

锈水管涌出的真相

第七次"惩罚性清洁"时，林深在储物柜深处摸到泛黄的病历本。躁郁症诊断日期是五年前，患者姓名栏刺目地写着"陆骁"。那天夜里他举着证据踹开教官宿舍，却看见满墙的素描——全是自己站军姿时绷直的腰线，跑步后泛红的耳垂，还有仰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。

"你以为只有你在演戏？"陆骁扯开作训服露出满背鞭痕，"当年他们发现我的性向，这些是'矫正治疗'的纪念品。"月光从铁窗漏进来，照见床头柜上的电击项圈遥控器，金属表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
林深突然明白浴室里那些暴烈触碰的意义。当他把病历本按在对方渗血的旧伤上，陆骁第一次露出人类的表情："现在逃还来得及。"回答他的是少年扯开自己衬衫纽扣的脆响，带着青紫咬痕的胸膛贴上结痂的鞭痕，像两片破碎的镜子终于拼成完整的圆。

晨哨响起时，他们正在检修爆裂的浴室水管。陆骁抹开林深脸上的锈水："新兵手册第27条，禁止与教官发生不正当关系。"少年将扳手塞进他掌心，引导着拧紧最后一颗螺丝："您漏看了补充条款——当水管年久失修时，允许紧急抢险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