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:47分,顶楼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。林夏第三次用纸巾擦拭社长西装前襟的咖啡渍时,指尖触到了他衬衫下紧绷的胸膛。这个在董事会上雷霆万钧的男人,此刻呼吸声却重得让她耳尖发烫。三小时前那杯被打翻的蓝山咖啡,此刻正顺着黑色领带蜿蜒出深褐色的水痕,像极了他们之间越界的开端。
所有人都说新上任的社长程凛是台精密的工作机器。他能在晨会时用一份报表让高管集体噤声,也能在并购案谈判桌上笑着碾碎对手的心理防线。但只有林夏知道,这个男人会在通宵加班后把领带扯得松散,对着财务报表低声哼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的调子——那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歌。
某次暴雨夜的突发会议后,林夏蹲在地上整理被程凛摔碎的水晶烟灰缸。带着威士忌气息的阴影突然笼罩下来,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撑住她身侧的茶几:“林秘书的丝袜勾线了。”她后颈被他温热的鼻息灼得发颤,却听见下一句冰冷的指令:“明天让财务部把第三季度亏损明细做成三维动态模型。
这种若即若离的猫鼠游戏持续了整整三个月。程凛会当着所有高管的面把她的企划书摔得粉碎,却在深夜独自返回办公室用金箔钢笔逐字批注;林夏能精准背出他128项生活习惯,却在递咖啡时“不小心”让38.6℃的液体淋湿他的大腿内侧。直到跨国并购案的关键日,她在保险柜里发现带血的股权转让协议,而程凛的枪口正抵住她后腰的蝴蝶骨。
并购庆功宴那晚,林夏被堵在酒店更衣室的鳄鱼皮沙发上。程凛用领带绑住她手腕时,金属袖扣在肌肤上压出浅红印记:“林秘书上个月入侵我电脑时,没发现书房的监控是双向的吗?”她咬住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反击:“社长也不知道茶水间的蓝山咖啡加了双倍麝香猫果浆吧?”这场始于阴谋的博弈,在撕碎的丝质衬衫与断掉的高跟鞋跟中,彻底脱离了掌控。
程凛私人别墅的安防系统显示,最近30天里有17次异常体温警报。林夏穿着他的银灰睡袍窝在书房时,总在监控死角用口红在落地窗上画扭曲的心形。而程凛开始戴着被她咬破下唇的伤口开会,把带着枪茧的手指伸进她整理好的文件堆缓慢搅动。
这种危险的平衡在财务总监陈薇推开门那刻彻底粉碎。她看着林夏锁骨处的淤青和程凛凌乱的领口,突然笑出眼泪:“程总果然和您父亲一样,喜欢在猎物脖子上系铃铛。”林夏这才发现,程氏集团二十年前的秘书坠楼案卷宗,就锁在自己每天擦拭的保险柜底层。
当林夏握着程凛父亲的遗书站在天台边缘时,狂风卷起她染成栗色的长发。程凛举着枪的手第一次颤抖:“你早知道我是为复仇接近你父亲?”她笑着解开衬衫,露出心口那道与程母如出一辙的刀疤:“从你在我简历照片上画红圈那刻,我就等着看程公子这场戏要怎么收场。
在程氏集团周年庆的烟火中,林夏穿着染血的婚纱走向被股东们包围的程凛。她耳垂上晃动的蓝钻耳钉,正是程母葬礼上失踪的那对。当警笛声穿透宴会厅的爵士乐时,程凛突然攥住她戴着婚戒的手按向自己心脏:“现在你可以取走最后一个证据了。”林夏在吻住他的瞬间按下录音笔,里面传来二十年前程父与林氏化工董事长的密谈——关于如何让一个知晓太多秘密的秘书“被自杀”。
这场始于谎言的爱情,最终用真相作为祭品。当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划过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,那件挂在衣帽间的女士西装内侧,赫然缝着程氏集团51%的股权转让书编号。而城市另一端的新任董事长办公室里,陈薇正对着林夏发来的加密邮件微笑,邮件标题闪烁着:《关于程氏集团并购案的最终提案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