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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里的巴赫变奏曲

落地窗凝结着初秋的露水，林深第三次用指节敲击琴键时，发现自己的呼吸比肖邦夜曲更紊乱。十七岁少年的校服领口沾着晨跑后的汗渍，在钢琴教师俯身纠正指法的瞬间，他闻到她发间雪松混着晚香玉的气息。

"这里要用手腕带动"——温热的掌心突然包裹住他发颤的指节，女人丝绸衬衫滑过少年绷紧的脊背。琴凳空间过于狭窄，他数得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，却数不清自己疯狂鼓动的心跳。

落地镜映出两具逐渐重叠的轮廓。当巴赫平均律第21首在晨光中流淌到第七小节，少年突然用沾着松香的手指扯开她的珍珠项链。散落的珠子滚进三角钢琴共鸣箱，每声脆响都像在撕碎为人师表的假面。

"沉老师总说弹琴要放松手腕"他咬住她耳垂轻笑，琴盖在剧烈动作中轰然闭合，"可您现在浑身都在发抖"。女人后腰抵着冰凉的谱架，指甲在施坦威烤漆表面划出细痕，晨风掀开乐谱的瞬间，她终于放任自己沉进欲望的赋格曲。

走廊传来早读铃声时，少年正用领带捆住她渗出血痕的手腕。镜面倒映着狼藉的琴房，晨光将他们的影子切割成支离破碎的伦理残片。

休止符下的炖肉香

家政教室飘出当归炖肉的香气时，沉绫正在更衣室数锁骨上的吻痕。三天前的晨间私授像打开潘多拉魔盒，此刻她裹着少年留在琴房的棒球服，衣摆下双腿还残留着被谱架边缘硌出的淤青。

"老师躲在这里闻自己的味道吗？"林深举着汤勺斜倚门框，围裙系带松垮挂在腰间。他故意用沾着酱油的指尖划过她颈侧："家政课作业是药膳，但我想炖点别的"。蒸汽氤氲中，陈皮与肉蔻的辛香裹住两人交缠的吐息。

当砂锅发出沸腾的轻响，少年突然将她抱上料理台。瓷勺掉进浓汤溅起滚烫的汁液，他舔去她手背上的灼痕："上次说好要教我揉面手法"。沾满面粉的掌心顺着教师制服裙探入时，窗外传来体育课的哨声。

"会被看见…"沉绫的警告被蒜臼捣碎的声响碾碎。林深咬开她胸前的纽扣轻笑："所以才要盖住炖肉的香气啊"。八角与桂皮的馥郁中，少年用沾着蜂蜜的指尖在她小腹写下乐谱，烤箱计时器的滴答声与喘息交织成危险的二重奏。

黄昏降临时，家政教室白瓷锅里炖着酥烂的牛腩，而少年正用银餐刀挑开她背后的搭扣。"明天晨练时间"他含住她耳垂呢喃，"音乐教室有架没调音的贝森朵夫"。窗外银杏叶沙沙作响，像极了那架施坦威里仍在震动的琴弦。